寒门子弟穿越后疯狂败家,竟越败越富,差点败下整个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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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寒门子弟穿越后疯狂败家,竟越败越富,差点败下整个天下

    发布日期:2025-05-22 09:13    点击次数:176

    哥们,你准备好迎接一场热血沸腾的冒险了吗?这本男频力作,简直燃到爆炸!主角一路开挂,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,每一步都让人热血沸腾。剧情紧凑,节奏飞快,读起来就像坐过山车,全程无尿点!我保证,翻开第一页,你就停不下来,错过它,你绝对会拍大腿后悔!赶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玄幻之旅吧!

    《寒门败家子》 作者:寻北仪

    第一章‘我’把老婆抵押了

    “太难吃了!”

    嚼着豆麦饭,王渊放下土陶碗,感觉像吃糠一样。

    现在谁再给他说穿越好,他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。

    穿越到大业王朝,类似华夏古代。

    前身小地主家庭,父母还在时,早上小米稀饭、中午小米干饭,晚上杂粮面烙饼;肉蛋,每旬从县城读书回来,才能吃一回解馋。

    寻常百姓,一天两顿小米稀饭、豆麦饭;肉,平时想都不敢想;过年有结余,才能沾点荤腥。

    白面、大米都是地主、士绅、官员享用。

    想起地球上倒掉的鸡鱼肉蛋,王渊恨不得抽自己。

    一个怯生生声音响起:“夫君,对不起,家里没小米了,让你一个病刚好的读书人吃豆麦饭?”

    王渊双眼一亮,一个美少女怯生生站在堂屋前。

    十七八岁、身材高挑、婀娜多姿、眉目如画,有一米七高。

    小红袄、绿布裙、花布鞋,衣着简单、素面朝天,却像从书画中走出,透着出尘柔美气质。

    不过瓜子小脸惨白、头发细黄,一副营养不良模样。

    这是前身妻子李诗涵,富县第一美人,原本轮不到前身娶。

    当时李家有灭族大祸,想将女儿嫁出去免受牵连。

    全县无人敢娶,唯有前身头铁。

    结果成亲当天,李父转危为安消息传回,李家当场要悔婚。

    李诗涵却坚决不从,认定了患难夫妻、要从一而终。

    也不知受李家悔婚刺激,还是前身身体有毛病。

    两人成亲三年,一直没有夫妻之实!

    昨天,前身突发疾病昏迷,王渊今早穿越而来鸠占鹊巢。

    看着少女琼鼻,王渊起身伸手。

    “啊!”

    李诗涵抱头蹲下流泪:“夫君,不要打我,嫁妆真的卖光了!”

    王渊手僵在半空。

    不能人道,前身心性大变。

    不再读书科举,整日吃喝玩乐,把家产挥霍一空。

    变着法虐待漂亮老婆,卖光她的嫁妆不说,还逼她回娘家借钱供他挥霍,折磨的她整日以泪洗面。

    偏偏李诗涵认定了患难恩情。

    不仅没有离开,反而拖着伤痛娇躯,伺候前身吃喝。

    “夫君,不要打我了,我会想办法弄钱,给你买酒买肉的!”

    仰着瓜子小脸祈求,李诗涵哭的梨花带雨。

    “我不喝酒也不吃肉,你鼻子上有灰,我帮你擦一下!”

    扶起瑟瑟发抖李诗涵,王渊用袖子蹭去她鼻尖上黑烟。

    李诗涵却更加恐惧!

    三年来,夫君非打即骂,偶尔甜言蜜语一次,要么哄她的嫁妆去典当,要么让她回娘家借钱!

    今天这么温柔,肯定又要她弄钱!

    王渊柔声道歉:“以前是我错了,以后我不会再打你了!”

    “呜呜呜!”

    李诗涵泪水夺眶而出:“夫君,你又在外边借了多少钱,夏天回娘家我哥都说了,不会再借我一个铜板了!”

    王渊苦笑:“我没在外边借钱,不会让你回娘家要钱!”

    李诗涵将信将疑:“真的?”

    王渊点头:“相信我!”

   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,地球上打着灯笼都难找。

    前身怎么不知道珍惜呢。

    “我、我再相信你一次!”

    李诗涵声音怯怯。

    每次相信夫君花言巧语,过后换来的都是更深伤害。

    希望这次例外!

    哐当!

    木门被狠狠推开。

    一个黑高帽、黑缎衣、腰系红带、脚踩布靴中年人进来。

    他瞅着李诗涵两眼放光,再瞥土陶碗里豆麦饭,呲着一口黄牙:“哟,王少,小米烙饼吃腻了,改吃豆麦饭换口味了。也是,一天三顿小米干饭,拉屎都拉是干的,费劲。”

    古代也有凡尔赛,吃个小米干饭都能显摆!

    感觉中年人熟悉,王渊又想不起来,前身与他关系!

    “刘里长,要炫耀你家有钱回小刘庄去,别在我们大王庄显摆!”

    刘诗涵俏脸含煞,挡在王渊面前,竟好似要保护他。

    “刘里长!”

    王渊想起来了。

    刘有财,县城户房胥吏、北平乡里长、附近小刘庄地主。

    负责征收北平乡人丁税、田亩税、杂税,兼职放高利贷。

    谁家人有病、田地歉收交不上税,他就上门放债。

    靠着这种方式,兼并三百亩土地,算个小地主。

    “你们家?这是本老爷的家,连你这个小美人,马上也是本老爷的,瞪大眼睛看清楚!”

    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借据,刘有财得意洋洋摊开。

    “小王村童生王渊今借大刘庄刘有财银子三十贯,一月后偿还本金四十贯,以祖宅、村东头十亩上田、妻子李诗涵为抵押……”

    看着签名手印,一些记忆浮现,王渊恨得咬牙。

    前身一次酒醉,在县城被刘有财拉去赌博,输红眼借钱写下借据。

    刚向李诗涵表态,前身作妖就暴雷了。

    成州民生凋敝,一个壮劳力一天只能赚三四十文。

    千文一贯钱,三十贯不算利息,一个壮劳力也要干三年,还不算吃喝、苛捐杂税、服徭役。

    这么一大笔钱,让他这个机械、材料学双博士都头疼!

    刘有财色眯眯瞅着李诗涵:“小美人,做了本老爷的填房,保你吃香的喝辣的,不再跟这败家子吃苦!”

    啪嗒!

    啪嗒!

    李诗涵转身看着王渊,泪水顺着瓜子小脸流淌,拍碎在地砖上。

    果然,又错信了夫君!

    夫君怎么虐待她都可以,竟然把她当做财物抵押!

    这一刻她心如刀割!

    不知如何安慰,看着耀武扬威刘有财,王渊蹙眉:“拿着借条滚!”

    “混蛋,你想赖账?”

    刘有财挥舞借据跳脚:“信不信本老爷回小刘庄,叫两百个人把你打残了。县老爷还会把房子、田地、你老婆都判给我。有借据在、还敢赖账,活腻了!”

    扯着王渊袖子,李诗涵抹泪:“夫君,不能赖账,我回娘家借钱!”

    赖账不还,去县衙先打板子,夫君这身子哪受得了!

    “……诗涵,不用回娘家借钱,这件事我能解决!”

    王渊怔了一下。

    没有想到都被抵押了,李诗涵还愿意帮前身填窟窿。

    刘有财不屑看着王渊:“你一个败家子,凭什么解决!今天见不到四十贯,本老爷就不走了。”

    王渊指着借据日期:“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一个月时间到了么?”

    刘有财噎住了,听说王渊病重,他才上门逼债,争吵起来都忘记了,还债还差三天,不由咬牙:“我就不信你一个败家子,三天能弄来四十贯钱?”

    第二章老婆要陪我一起做流氓

    王渊挑眉:“我要是弄来呢?”

    刘有财一脸狡诈:“你要是能弄来,本老爷利息不收了!要是弄不来,卖身给本老爷当奴仆,怎么样?”

    李诗涵俏脸色变:“夫君,不要答应!”

    这黑心地主,想让他卖身为奴,王渊心头愤怒,却去写了两份契约,拿出红印泥:“签字、画押!”

    “好!”

    写下歪扭名字、摁下红手印,刘有财一脸诡计得逞离开。

    以这败家子人脉人品,三天绝对弄不到四十贯钱。

    小美人娘家虽然富有,但一直想她离开这败家子,不可能借这笔钱。

    打这个赌,白赚一个童生奴仆,转手一卖又是几十贯钱!

    距离刘家占地千亩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
    院子里‘夫妻’相对而立。

    “诗涵!”

    王渊想安抚。

    李诗涵抹泪冲入卧室。

    王渊明白这是把她伤透了!

    “夫君!”

    转眼,李诗涵又从卧室里跑出来,一脸不舍打开一个小布包:“咱们去县城,把这个镯子当了,我在去求求哥哥,一定能凑够四十贯!”

    王渊摇头:“这四十贯钱,我来想办法!”

    这白玉手镯是李诗涵母亲遗物。

    前身动手要过三次,李诗涵被打的咳血都没交出。

    如今竟为前身还债拿了出来!

    李诗涵抽泣:“你能有什么办法?那是四十贯钱,又不是四百文钱!”

    王渊翻前身记忆:“让我想想!”

    对于种地村民,四十贯钱是能逼死人的巨债!

    但他是机械、材料学双博士,有超过这个时代的眼界、知识。

    “以前我不给你,是因为它是母亲留给我的念想!”

    李诗涵嗯噎:“现在你到了绝路,我不能看你卖身为奴,奴仆永无出头之日,连流氓都不如!”

    大业朝,人分三六九等;无地者为流、无房者为邙;

    无地无房,官方认证的流氓,比平民身份都低!

    而奴仆连流氓都不如!

    “……”

    王渊没注意她说什么,绞尽脑汁翻看前身记忆。

    大业科技与华夏宋代相仿。

    以他机械、材料双博士知识,能造出一些新奇之物。

    但这个小村落里,连个铁匠铺都没有,英雄无用武之地。

    “不过,这是最后一次了,哥哥以后肯定不会帮我们了”

    李诗涵抹泪仰头:“以后你要再在外边借钱,我真没法帮你填窟窿了!

    你要是堕落成流氓,我就陪你一起做流氓。”

    “诶,有了!”

    突然王渊双眼一亮,包了一包豆麦面,拎起石臼锄头、背上竹筐出门。

    “夫君?”

    李诗涵诧异。

    家里农活,夫君可从来不碰,全都是她操持。

    秋收都结束了,他还拿农具干嘛?

    ……

    大王村地势平坦,一里外有条泾河,三十里外有山。

    全村四十户人家全都姓王,可以说一个老祖先。

    秋收刚过,交过人丁税、田亩税,土匪又来收了一波粮,家里存粮都不够吃,熬过冬天、春天都难。

    村民们都没闲着。

    要么出去做工、要么在家纺纱织布,要么出来挖野菜。

    砰!

    来到村外一荒地,王渊抡起锄头,刨开干硬泥土,捡起一条草根在桶里洗了洗,放嘴里嚼起来。

    “那不是读书人王渊么,怎么吃起草根来了!”

    “肯定家里断粮了,听说他欠了刘老爷四十贯钱,三天后要是还不上,房子、老婆、田地都归人家了!”

    “败家子啊,王老爷给他留了那么多家底,硬让他给败发光了,现在饿得吃草根,活该!”

    一些挖野菜的妇人,看着嚼草根的王渊摇头。

    “味道对,就是它!”

    吐掉嚼烂草根,王渊抡起锄头,全力挖这种草根。

    前身不事生产,平时运动少,身体极差。

    挖了片刻,王渊扶腰拄着锄头,大口大口喘气。

    “哟,小渊,家里断粮了,开始吃起草根了!这草根不能吃,拿碗去村里要一圈,凭你读书人的名头,谁还不给你一碗饭吃。”

    一个流里流气青年走来。

    他双手抱胸、穿着脏兮兮短褐衣,破布鞋露脚趾头。

    “四海,帮我挖这种草根,待会分你一些好处!”

    王渊喘气求助。

    王四海,村里的流氓,无房无地也不做工,就喜欢溜达。

    以往见前身总是讨好,毕竟读书人将来可能做官老爷。

    自从前身败家后,王四海讨好态度变成了调侃。

    王四海两眼一瞪:“你也不去十里八乡打听打听,以我王四海的面子走到哪里没人管饭,还需要你分我草根吃。”

    “分你的好处不是草根!”

    若非身体太累,王渊懒得理这货。

    说十里八乡都管他饭,实际上是他脸皮厚会蹭饭。

    “别解释,你家什么情况我了解。别犟了,去你老丈人家低个头,把这个坎过了,面子其实就是屁,再犟等你成了流氓,有你后悔的。”

    无房无地的王四海一副过来人模样。

    见他不愿意帮忙,王渊不再搭理,继续努力刨地。

    王四海没趣走了:“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!”

    “小剑,这种草根不能吃,跟叔回家拿点豆面,先对付一阵子!”

    快到中午时,一个中年人走过来。

    他身材高大、瘦骨嶙峋、双目精亮摄人,穿短褐衣、赤脚。

    王渊笑着摇头:“撼山叔,我挖草根不是为了吃!”

    王撼山,原名王大山,入伍后不知谁帮改的名。

    五年前解甲归田,比前身高一辈,五服内叔伯。

    他入伍前两个儿子,退伍归来五年,又造了三个娃。

    家里田地不多,租了族长三十亩地,一大家子日子紧巴巴。

    匀出点豆面给他这个同族,等于从七口人嘴里夺食。

    “吃草根有啥,村里老一辈人,哪个没吃过草根!”

    王撼山瓮声瓮气,认为读书人爱面子,不承认没饭吃了。

    王渊笑笑:“撼山叔,我挖不动了,你能帮我挖一会么!”

    “你这身子骨太弱,挖这一点草根就累成这样,得打熬!”

    王撼山摇头,抓过锄头一抡,泥土如犁地翻飞。

    半个时辰,荒地被刨开一大片,水桶、竹筐装满草根。

    王渊满脸欢喜。

    “这孩子以前花天酒地,现在家败了草根都当宝贝!”

    王撼山眼神怜悯,放下锄头离开。

    第三章鱼香飘满村

    剩下工作就省力多了:洗干净草根,在石臼里捣碎。

    忙活半天,王渊累的腰酸背痛,才收集一桶碎草根液。

    走走歇歇拎到泾河边。

    见一处水底有鱼游动,王渊将豆麦面和水撒进去。

    有鱼饵,鱼越来越多,王渊小心翼翼将草根液倒进去。

    随着草根液扩散,一条条游鱼翻白肚皮,从水底浮了上来。

    一条!

    两条!

    ……

    不大一会功夫,王渊捞了八条大鱼,十五条小鱼。

    大鱼都在五斤以上,小鱼也在半斤以上,再小的就放生。

    夕阳西下,王渊满载而归。

    路过村东头四间茅屋、一个牛棚、篱笆扎成的小院。

    “撼山叔!”

    王渊喊了一声。

    三个穿棉袄、棉裤、露着屁股蛋小娃娃从屋里跑出来,好奇又怯懦的看着穿长袍的王渊。

    “王渊啊,你叔刚出去,有事啊?”

    屋子里,一个面容枯黄女人走出来,浑浊眼神带着戒备。

    “红婶,撼山叔下午帮了我,送几条鱼给你们吃!”

    王渊拿出两条大鱼、六条小鱼放在门口离开。

    “啊,这太多了,太多了,王渊你拿回去吧!”

    红婶戒备眼神变成震惊。

    这年月缺吃少穿,接济亲人也不过一点杂粮。

    谁一下子送十多斤鱼。

    就是村里最有钱的族长家,过年也舍不得买这么多鱼。

    这么多鱼拿出去卖,差不多好几百文,这礼太重了。

    她想不通这败家子,为什么要给她家送这么多鱼!

    “我还有!”

    王渊头也不回走了。

    “鱼、鱼!”

    三个小娃娃围着八条鱼开始流口水。

    红婶眼神挣扎,想把鱼杀了煮给孩子吃,又舍不得不敢。

    不多久,王撼山、两个儿子回来。

    红婶焦急道:“当家的,王渊说你帮他了,刚送来这么多鱼,你到底帮他干了什么,他送你这么多鱼!”

    “我就帮他挖了一会草根,他哪来这么多鱼?”

    王撼山看着八条鱼一脸怀疑:“你没看错吧,真是王渊送来的?”

    这么多鱼,就是打渔多年老渔夫,也要撒网好几天。

    手无缚鸡之力的王渊,怎么可能捕到这么多鱼。

    “我眼睛又不瞎,王渊还能认错了。”

    红婶翻白眼,放下心来。

    当家的真帮了王渊,这鱼就能留下来,一家人煮一条吃。

    其余拿去卖钱买点棉花,过年给娃娃们做件新棉袄。

    “不行,不能要,不管他鱼怎么来的,他欠了刘老爷那么多钱,这鱼他要卖了还账,咱不能要。”

    王撼山将鱼塞到木桶,提着就往外走去。

    “当家的!”

    红婶祈求道:“大鱼给王渊送回去卖钱,小鱼留着给孩子们吃吧,你看他们多久没吃肉了,小鱼也卖不上钱。”

    看着五个咽口水孩子,王撼山将六条小鱼留下,提着两条大鱼就走。

    “山叔,哪逮的两条大鱼,一条得有五六斤吧!”

    村里溜达的王四海围上来,看着两条鱼忍不住直咽口水。

    他大半年都没沾过荤腥了。

    王撼山道:“这两条鱼是王渊的,我给他送过去!”

    “王渊的!”

    王四海难以置信。

    那书呆子白天还在挖草根吃,怎么弄到两条大鱼的。

    身体太弱、鱼又太重!

    王渊走走停停还没到家,便被王撼山追上要还鱼。

    王渊不收:“叔,这是干啥?说了给你吃,咋又送回来了。”

    “王渊,小鱼叔留着,大鱼你拿去卖钱,好把债还了。”

    王撼山把鱼摁倒竹筐里。

    “叔,这两条鱼能卖几个钱啊,根本不够还债的。”

    王渊又将鱼拿出来:“你要是过意不去,明天叫上大虎、二虎给我帮一天忙,我保证你以后天天有肉吃。”

    “天天吃肉?”

    王撼山吓得一跳。

    又不是官老爷,谁能天天吃肉,豆麦饭吃饱就行了。

    不过看王渊今天捕这么多鱼,王撼山又有点期待。

    ……

    “夫君去了哪里了,怎么还不回来,难道逃债跑了。”

    小院门口,李诗涵踮脚眺望,心头忐忑不安。

    心乱如麻之际,一道人影映入眼帘,缓缓走到门前!

    李诗涵飞奔过去,看着桶筐里装满鱼,惊诧伸手:“夫君,你哪弄这么多鱼?”

    “药的!”

    王渊扭身避过:“太重了,你力气小,我提就行了!”

    李诗涵身子一颤:

    要的?

    找谁要的?

    人家为什么给夫君这么多鱼?

    王渊又道:“今晚给你做鱼吃!”

    李诗涵强颜欢笑:“夫君,煮一条小鱼你吃,我喝一点鱼汤就行了,其他的鱼带到县城卖钱!”

    王渊挑出两条两斤小鱼:“还债我有办法了,你晚上多吃点鱼肉,看你小脸都瘦凹进去了。”

    李诗涵忐忑不安!

    夫君又开始花言巧语了,这些鱼肯定来路不正!

    王渊杀鱼破鱼,李诗涵要帮忙,让他赶到一边。

    片刻功夫,两条鱼清理干净,王渊拎鱼进入厨房。

    说是厨房,一间茅屋一半堆满柴火、一半砌铁锅土灶台。

    一个木柜子里面两个土陶挂:一罐白猪油、一罐发黄大颗粒盐,五个土陶碗、四个瓷盘子。

    边上一个大水缸、上面一个水瓢,一个案板。

    简陋的让王渊发怔!

    “夫君,君子远庖厨,你是读书人,煮饭我来吧!”

    李诗涵端着油灯进来,昏暗的厨房亮了一些。

    “我不是君子,我现在只想吃肉,赶快烧火!”

    李诗涵将锅烧热,王渊挖了两大勺猪油放进去。

    “夫君,油放的太多了,这样下去油很快会吃完的!”

    李诗涵看的心疼,这两勺猪油可以吃半月了。

    “煎鱼必须油多,不然糊了怎么办!”

    王渊放入两条鱼,猪油煎鱼滋啦啦炸响,诱人鱼香飘出。

    咕噜!

    李诗涵直咽口水。

    鱼香飘出院落。

    “鱼,猪油煎鱼,王渊家在吃鱼,比过年吃的都好!”

    “好香啊,一定放了很多猪油!”

    “他欠了那么多债,怎么还敢吃鱼、还敢放那么多油,真是个败家子啊!”

    有村民路过,闻着空气中鱼香,步子都挪不开了。

    啪!

    端着土陶碗、想窜门看王渊吃草根、还是吃鱼的王四海,顿觉碗里的豆麦饭不香了,口水流出滴在碗沿上。

    “咕噜噜!”

    煮了一刻钟,王渊拿出盐罐,舀了一勺粗盐调味。

    这是没提炼颗粒盐,色泽微黄、里面有杂质。

    价钱也不贵,一斤五十文左右,很多百姓仍然吃不起。

    两条鱼出锅装盘,撒上野菜沫、浇上鱼汤、摆上桌。

    一盘推到李诗涵面前,王渊道:“赶快吃,凉了腥!”

    咕噜!

    鱼香扑鼻,李诗涵口水分泌较快,却没有下筷反而泪光盈盈:“夫君,你老实告诉我,这鱼到底哪里来的?”

    第四章同床共枕、心猿意马

    这世界有网鱼、钓鱼、抓鱼,还没人药鱼。

    王渊笑道:“我发现了捕鱼秘法,能捕好多鱼。快吃吧,小心刺!”

    “捕鱼秘法!”

    李诗涵将信将疑,又被王渊关心弄得心如鹿撞。

    两人吃鱼。

    不知前身吃鱼太少,还是野生鱼原因,王渊发现只用猪油煎一下、加点盐煮了一刻钟、撒点野菜沫的鱼,竟然十分美味,一口气吃完了。

    再看李诗涵,小口小口如猫儿一样,才吃小半条。

    “夫君,我吃饱了,这大半条我没动!”

    一见王渊盯着她,李诗涵收起筷子,将鱼推了过去。

    “我吃饱了,只是看你吃鱼样子好看,快吃吧!”

    王渊起身出了堂屋。

    家里一有荤腥,李诗涵都不舍得吃,留给前身。

    这也造成明她日益消瘦,原本明艳动人褪色许多。

    “好看……夫君!”

    李诗涵俏脸羞红,看着王渊背影,眼眶不自觉润了。

    成亲三年,夫君非打即骂,从未这样夸过她。

    王渊遥望夜空,恍若隔世。

    没有工业化星空,明月高悬、繁星满天,煞是好看。

    只是生产力低下,百姓过得太苦了,吃不饱穿不暖,整日惴惴不安。

    “夫君、洗脚!”

    不知过了多久,李诗涵端来一盆热水,搬出凳子放在屋檐下。

    王渊坐下要脱鞋。

    李诗涵却蹲下来,熟练帮他脱掉鞋袜、捧起脚放进盆里。

    “……我自己来!”

    这个时代,妻子帮丈夫洗脚正常,王渊却不习惯。

    李诗涵小手一颤!

    夫君帮她做饭,让她多吃鱼,夸她好看,现在脚也不让她洗了,这是打算对她做什么?

    洗漱完毕,一阵倦意袭来,王渊开口:“睡吧!”

    天黑点灯费油,百姓都睡觉造娃,没有其他娱乐活动。

    李诗涵低声道:“夫君你先睡,我再织一会布!”

    “不织了!”

    王渊摇头。

    李家书香门第,父兄在朝为官,李诗涵没学过织布。

    嫁给前身,为了补贴家用,才学着织布赚钱。

    但这种手工业,累的腰酸背痛,也赚不到几个钱。

    “嗯!”

    李诗涵俏脸煞白,来卧室铺好床,又打了个地铺。

    王渊蹙眉:“地上凉,睡床上!”

    同房不成,前身一直睡床,李诗涵打地铺。

    李诗涵眼中恐惧,将地铺挪到床上,脱掉红袄绿裙,白亮婀娜娇躯钻入被窝,颤颤发抖起来。

    夫君每次让她睡床,同房不成都会发狂施暴。

    “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!”

    想起前身那些恶行,王渊怜悯安抚;一躺下,少女好闻体香传来,不自觉心猿意马。

    不过前忙了一天,刚胡思乱想两下、便困得不行。

    “不欺负我,你哪一次说话算数?”

    李诗涵凄然一笑,闭目躺在床上,认命的等待暴行。

    然而随着王渊均匀鼾声响起,李诗涵眼眶又湿了:“夫君好像真的变了,不欺负我了……啊!”

    一句话还未说完,王渊一个翻身钻入被窝,将她抱在怀里。

    李诗涵战战兢兢等待着暴行,渐渐又感觉浑身发热。

    ……

    清晨起床,王渊拿着一截柳枝,末尾被锤成小刷子。

    这是大业王朝的牙刷!

    条件好的配食盐漱口,再有钱的用中药材配成牙粉。

    将柳枝塞入口中,王渊干蹭两下,感觉有点苦味。

    突然李诗涵红着俏脸:“夫君,门外好像有人!”

    “我去看看!”

    看着美少女害羞模样,王渊唇角上扬,昨晚本来一人一个被窝,早上不知怎么抱到一起,漱口后打开门怔住:“撼山叔,你们怎么来这么早?”

    门前三个高大消瘦男人,正是王撼山父子三人。

    王大虎、王二虎与王撼山相仿,身材高大、瘦骨嶙峋。

    不同的是,大虎气质稳重、二虎气质莽撞。

    王撼山声音洪亮:“起的早,今天帮你干什么?”

    大虎、二虎期待看着王渊。

    以往,对这个同族堂哥,他们敬畏又看不起。

    昨晚王渊送那么多鱼。

    两条大鱼父母没舍得吃,家里一人一条小鱼。

    弟弟妹妹吃的嗷嗷叫,父亲母亲看着都哭了。

    他们哥俩牙口好,直接鱼骨头嚼碎,嘎嘣嘎嘣吞下去。

    一听说王渊今天要帮忙,父子三人天亮喝点稀饭就来了。

    鱼肉,太好吃了!

    “先不急!”

    王渊打着哈欠:“诗涵,把豆麦面拿出来烙饼。”

    家里豆麦面不多,李诗涵心里不舍得,却也立刻去做。

    有外人在不能落夫君面子。

    王渊招呼三人进屋:“大虎、二虎去水缸里,抓五条鱼出来,咱们熬鱼汤喝!”

    昨天的鱼全放在水缸里,麻醉剂一过又活过来了。

    他还抽空试验了‘弓鱼术’,现在鱼全都是活的。

    “鱼汤!”

    大虎、二虎直咽口水,不过两人都没动,转头看着父亲。

    王撼山摇头:“王渊,我们早上吃过饭了,鱼留着卖钱还债!”

    王渊笑道:“撼山叔,不用担心,还债我有办法!今天的活重,不吃饱哪有力气。大虎、二虎,快去杀鱼!”

    一听活很重,王撼山点了点头,重活那点稀饭可顶不住。

    大虎、二虎捞鱼杀鱼。

    不多久。

    烙饼、热鱼出锅。

    李诗涵端着一条鱼、一个饼躲在厨房单独吃。

    王渊四人在堂屋围着八仙桌。

    早上煮的鱼比昨晚煮的大,每条都有二斤以上。

    王渊吃了个饼、小半条鱼便吃不下了,推给大虎、二虎!

    两人一人一条二斤多鱼,三个豆麦面大饼,还把王渊剩下大半条鱼分掉掉,连汤都喝干净。

    一旁王撼山瞪着两个儿子,不好意思对王渊苦笑。

    “渊哥,你做的鱼太好吃了,俺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,我娘煮鱼都舍不得放猪油!”

    二虎咋摸着嘴:“以后谁要欺负你,俺帮你狠狠揍他,大王庄除了俺爹俺哥,谁也打不过俺!”

    从小到大,从没这么痛快吃肉,这一刻感觉全世界王渊最好。

    大虎桌子下踢了二虎一脚笑道:“渊哥,没事咱不打架。以后家要有什么力气活,说一声俺们都帮你干!若是真被人欺负,有理咱也不怕。”

    王渊笑笑点头。

    村民就是实在,对他们好一点,立刻就想回报。

    王撼山也未发话了:“有事只管叫他们,今天干啥活?”

    大虎、二虎翘首以待。

    吃烙饼、油煎鱼,今天要干的活,肯定费力气。

    不过他们不怕累!

    王渊轻笑:“还跟昨天一样,挖那种草根,越多越好。”

    二虎好奇道:“渊哥,你挖那种草根干嘛,我爹说不能吃?”

    大虎也看着王渊。

    “闭嘴,让你挖就挖,问那么多干嘛?记住,这事出去不能乱说,不然老子打断你们的腿!”

    王撼山神情严厉。

    昨天,王渊挖一筐草根,下午就弄那么多鱼。

    那些不能吃的草根,肯定与捕鱼有关,谁知道这秘法吃穿不愁。

    王渊让父子三人参与,这是天大的信任,决不能泄密。

    一见父亲严厉,大虎、二虎脑袋一缩、不敢再吭声。

    汤足饼饱,四人拎着工具出门,却见大门被人堵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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